我被他忽然甩过来的那个完全没有听说过的名词给弄得迷迷糊糊的。
黑胶团是什么鬼啊,我完全没有听说过好吗?!不过到底为什么就这样把我给敌立了啊!
“你们要我藏花库里面的花做什么?”达芬尼又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那带有威严的眼神和他那小丑一样的脸实在是不相配。
“不不不,你说的那是什么我完全不懂啊?!”
“都被抓了个现行了也不承认吗?”达芬尼抓住了我的衣襟,单手就将我给提了起来。
原来我的身体有这么轻的吗····看来平时应该稍微多吃一点来补充一下营养了呢。
不过被他这样抓着确实十分的难受,本来就处于发烧加胃疼的我,现在总感觉自己随时会在这里死去一样。
“把你的脏手从布卡大人身上拿开啊!”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吼叫,那原本坐在位子上面完全动弹不得的伊利雅德猛地一蹬脚,手中紧紧握着她那骨制小刀就朝着达芬尼冲击了过来。
就像扔垃圾一样,达芬尼将我给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转身就招架住了伊利雅德的攻击。
仅仅是用手中那朵鲜红的玫瑰花,就将伊利雅德的攻击给完全的招架住了。
而此刻伊利雅德脸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总感觉那眼神就好像是黑夜之中的一匹凶狼一般。
达芬尼也将视线死死地锁在了伊利雅德的身上,手中的玫瑰花跟伊利雅德的骨刃也纠缠在了一起。
伊利雅德往后退了一步,再次发起了冲刺,而就在那尖锐的刀刃即将划破那张嘴脸之时,伊利雅德的动作却完全僵硬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地板之上已经长出了无数的藤蔓,将伊利雅德给锁得死死的。
“不妙啊这个情况·····”
伊利雅德越是拼了命的挣扎,但是那藤蔓也是越锁越死。
现在伊利雅德的身体情况是压倒性的不利,如果强行跟达芬尼战斗的话·····
我挣扎着爬起了身,但是那肚中的疼痛和滚烫的头脑让我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
我应该怎么做?
这么弱小的我有什么事情能够做到吗?
跟达芬尼战斗的话,就算是二对二也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如果现在抛下伊利雅德去找雪莱的话,我的身体估计也支撑不到那个时候,而且达芬尼在解决掉伊利雅德之后肯定会去找雪莱的。
·······
争取时间。现在胜利的方式恐怕只有这个了。
尽量争取时间让伊利雅德的体力恢复,如果正面战斗的话只有伊利雅德才算得上是战斗力。
必须得编造出一个话题让达芬尼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才行。
“你下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虽然嘴边还流着鲜血,虽然脚连站都站不稳,但是我还是用我这幅半残废的身体走到了伊利雅德的身边。
我明白自己很弱小。
但是即使再弱小的人,也有拼了命都要想去保护的东西,也有拼了命都得去完成的承诺啊。
“布卡大人·····”
被荆棘锁住的伊利雅德哭着叫喊着我的名字。
“····这么急吗?明明打算解决了这个小姑娘再来解决你的。”
面对达芬尼的威吓,我却全然不动。
轻轻地扬起了嘴角。
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吗?”
果不其然,达芬尼重新恢复了警惕。
那眼神之中就好像随时都可以发出激光一样,不过就算是发出激光应该也不会吓到我吧。
“不,我只是觉得你做事太鲁莽了。”微笑着的我转过身去,背对着达芬尼。
如果这个时候,他对我发起进攻的话,那一切都完蛋了。
达芬尼皱了皱眉,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在脑袋里面。
先是一开始交谈的时候话语之中的急切,然后转变为了愤怒,听到了雪莱的行踪之后的敌意,在伊利雅德发动攻击时候的认真,以及打败了伊利雅德过后的自信。
还有现在看到我这不自然举动之后表现出来的皱眉。
也就是说现在我只要虚张声势,让他对我产生敌意,将全部的注意都集中在我身上。
那伊利雅德的体力也可以慢慢的恢复,没准雪莱也可以顺利的逃脱。
我从桌子上拿起了那秀满了花瓣的酒杯,然后悠然自得地坐到了原本属于达芬尼的座位之上。
“鲁莽的意思是?”
“没错啊。你没有觉得自己对我们攻击的时机太早了吗?”
“······”
他明显的动摇了啊。
冷静点贝卡,一定能够做到的,玩了那么多的RPG游戏,总不可能连虚张声势都做不到吧?
“我们连谈话都没有谈完啊,你忽然就大打出手也未必太冲动了?”我微笑着,将那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跟你们还有什么谈话的必要吗?”
虽然达芬尼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他却是十分的谨慎。
就好像在提防着我一样。
“那当然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目的吗?”
“·······”
“我们是黑教团的人啊。而我们的目的可不止是藏花库哦?”
虽然不知道那个黑教团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这个达芬尼明显对这个词语十分的敏感、
“那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轻笑了一声。
“我们的目的是你啊,达芬尼。”
“我们已经派了超级多的人埋伏在这个宅邸之中了,如果你们杀了我的话,那你们也脱不了身啊。”
“所以你也应该稍微收敛一点?”
我冷笑着看着达芬尼。
但是总感觉我演戏演过了。
演戏忽然上头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只看见周围的花朵上面的花瓣如同是尖锐的刀刃一样朝着我飞了过来,我手中的酒杯直接是被花瓣给炸成了碎片。
吞咽了一口口水,但是我仍然是保持着一脸的平静。
“还以为要说什么呢······”达芬尼笑了笑,那粉色头发的女仆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将银制的刀具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既然身为黑教团,那你的号码是多少?”
·····虽然有想到过他会针对黑教团来提相关的问题,但是我也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毕竟这个方法也只是比拼运气而已,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你的虚张声势没有作用哦。小毛贼。”达芬尼将那朵血红色的玫瑰紧紧地握在了他的手中。
“······我这完全不是虚张声势哦。”
“我可不是傻子啊。你的态度转变实在是太快了吧?明明一开始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现在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达芬尼猛地一甩手,那鲜红的玫瑰就好像一根脱弦的箭矢一般,将那装着鲜红的花瓶给直接引爆。
散落的花瓣飘落了一地,就好像是在为这场可笑的演出谢幕一般。
“而且你的语句之中可是有着不少的漏洞啊。恐怕黑教团这个词语也只是你现学现卖的吧?”
完全被看穿了,达芬尼那种眼神,完全将我的心思给洞穿了的眼神。
而严重发烧的我,此刻也是连稳稳的坐到座位上面都做不到。
“而且你的手在抖啊。那是紧张的表现吧?”
达芬尼的身影在我面前慢慢的模糊了起来,总感觉是变成了两个影子一样,我的世界也开始旋转了起来。
我忘了说一件超级重要的事情——我完全不会喝酒。
刚刚喝那一杯酒我也只是为了节目效果而已,但是完全没有想到那个酒精的度数有这么高。
一般情况下我如果是喝了度数高的酒,那恐怕会当成醉倒的。
“不过就算你们真的是黑教团的人,那也完全没有作用呢。”
“我忘了说啊,捆绑着这个小姑娘的藤蔓上面生长着能够让人昏迷的毒花的,而那个藏花库里的小毛贼也已经被我们的侍卫包围了——所以你拖延时间从一开始就只是无用功罢了。”
“而且现在这个房间里面也已经充满了能够让人昏睡的花粉,你做什么都已经没办法逆转了。”
战略完全被别人看穿了真的十分不爽啊。
恐怕就是刚刚那朵玫瑰花让这个房间充满了有毒气体的吧,将带有毒性的花藏在花瓶里面,在危机的时刻将它引爆,真的是完全意想不到的防卫手段。
我看着那被藤蔓紧紧锁着的伊利雅德,她也十分安详地闭着她那美丽的双眸。
然后我就全身失力的倒下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的,但是却完全不能动弹。
意识慢慢的溃散,眼前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
雪莱被数十个黑衣的侍卫给包围住,完全不能脱身。
刚刚从藏花库里面跑出来的雪莱,跑到走廊之时就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那个臭咸鱼也被抓住了吗······”
她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但是却碰到了身后的墙壁。
“·····这个可比帝都的士兵要难缠啊。”雪莱皱了皱眉,然后猛地一蹬脚,朝着人群的缝隙之中钻去。
但是却直接被一个黑衣人一脚踢中了腹部,如同是足球一样的雪莱从人堆之中飞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墙壁。
“对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也毫不留情吗·····勇者的侍卫可真是暴力呢。”
雪莱捂着肚子苦笑着。
只是一个小女孩啊,雪莱完全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她也只是为了自己所喜欢的哥哥而奋斗着啊,那毒花昂贵的价格,让她不得不去偷窃,不得不讲自己偷盗的手法磨练的更加熟练,不得不将自己原本那天真善良的童年给掩埋起来。
真的很不公平啊。
别人像她这个年龄的时候,应该是跟同伴们欢声笑语地玩耍着吧?
“明明同样是人类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啊!”
如同是外面的雨水一般,雪莱的泪水从她那翠绿色的眼眶中一涌而出,而那嘴边的笑容也不停地颤抖着。
恐惧,不安,与不甘心。
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黑衣侍卫,雪莱蜷缩着自己瘦弱的身体,不停地哭着。
但是那些黑衣人忽然停止了动作,如同是支撑着他们行动的线被切断了一般。
一道蓝白色的弧光在那黑衣人的脖颈上闪过,如同是流星一般划过他们所有人的脖颈。
一瞬间,那数十位黑衣人都纷纷倒下。
“诶·····?”雪莱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看着眼前那如同是噩梦一样的真实。
所有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脖颈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口,但是头却完完整整地连着脖颈上的皮。
不知道到底是畏惧还是什么样的感情,雪莱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个人。
那位只有一只眼睛的少女,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在外面那让人耳鸣的雷电之中,轻轻地甩了甩那银白色匕首上鲜红的血迹。
“没有问题吗。”
那位独眼少女冷冰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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